【冰红茶会】Pieces

我这么说米露英中四人没问题吧:)

校园设定,朝耀和黑三角不是一个时段。

题目叫pieces是因为我写的是同一个设定里的一些琐碎片段,打了新的也许会用同一个题目继续,其实就是拖延症的仓库( •̀∀•́ )

另一个长一点的如果我能把文风掰回去我就改了重发。

编号是随便的:)

还是让它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

我的文笔说它觉得它还能再抢救一下。

就…这样了吧:)

那么,祝食用愉快(。・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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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真是闷杀狗的天气!”

亚瑟看看摔下书包,抱肩俯视着他的中%国人绽出优雅温柔的微笑:“是,比伦%敦的天气更加难受。”

对方却完全没有继续话头的意思,径自拿出几支黑笔和一本《浮士德》,以及一本绘有克里%姆林宫、暗红封皮的本子。

亚瑟讨了个没趣,耸耸肩低头继续写他的语文作业。

教室里的钟走的悄无声息,风扇支架发出老旧塑料皮摩擦的“咯吱”声,“哐当哐当”地转而没有半点风流。天气闷热,从头到脚、从早到晚都散发着要下雨的霉味,但也只有伶俐的几滴。

亚瑟扯开领口最上边的扣子,他半小时前方洗了澡、换了身干爽的校服,现在它已经有些汗湿。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仿佛是槭树叶左右摇晃,令他恍惚以为有一阵东风吹拂过这封闭空间。

“这真是闷杀狗的天气!”亚瑟·柯克兰有点烦躁地想。

他的同桌,一个在中%国最不起眼的中%国人,第三次抄起那本可怜的单行本扇风,抹掉鼻尖停滞的汗珠。校服的汗酸味挥发出来,没有对流将其赶走,亚瑟很快皱起眉头,看看他的同桌说:

“嗳,这真是闷杀人的天气。”

对方抬起头来,和教室内空气一样浑浊的琥珀色眼珠上下扫过他,显出嘲讽的神气。他说:“是。”

亚瑟·柯克兰很有些懊恼,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词不达意。 作为英国中部相当高贵的青年,他在倾心于一个普普通通的东方学生的同时也希望对方会给予同等的至少是名为“尊重”的东西,尽管感叹爱情的不对等性。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亚瑟·柯克兰从码至一英尺高的书和笔记本中抽出棕色古朴、饰以暗金色蔷薇纹路的一本,打开,郑重写上了日期和天气:“多事之春”。

他瞥了眼同桌,后者不知何时扎高了马尾、露出一段幼白的脖颈,可以想见那触感的滑嫩。感知到注视,同桌茫然地微偏过头来,双颊透着因为闷人的天气而泛起的潮红。

亚瑟狼狈地快速移开视线。

“见鬼的、闷杀狗的天气!”他划掉天气那一栏,在笔记本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刻道。

他的同桌没有表情地盯住他通红的耳廓,定格在那里一会儿,没事人般地继续抄写着笔记。

(二)

雷响了有一阵,隆隆地和陷入“魔环”的可怜虫一样走个没玩。雨羞答答落了几滴,发觉没有人的关注,愈发肆意地“哗啦”下大。

“见鬼”,阿尔弗雷德·F·琼斯抬头望窗外,黑绿橄榄菜色的天上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有更黑的槭树叶上下摆动。“我没带伞。”

静了两秒,坐在他身后、演算完一道题的俄%国人放下笔,抻了个懒腰,露出笑容,“正好啊,我的伞太小了。”

“这好吗?”

“有什么不好?”

阿尔弗雷德回头瞪他,伊万报以冷若冰霜的漠然眼神和与之完全不相符的温煦微笑。

“于我没有什么不好的。”伊万说。

“反而,”他的眼神落到同样抬起头围观两人争执的中%国人身上,变得柔和。“反而,于我大概有着好处哩。”

中%国人摇了摇头,拿笔盖戳戳阿尔弗雷德的后背:“只要你不去洗衣房或麦%当劳,我可以撑你一段路。”

“So nice of you!”美%国人露出两排保养洁白健康的牙齿,“这对你很有好处,啊啊,是吧,伊万。”

“是啊。”布拉金斯基肌肉几乎没有牵动地笑着说。

(三)

下了最后一节晚自修,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臭味熏天的教室。亚瑟抬头看窗外,除了比黑还黑的槭树叶子就是泛起脏污橙色的夜空,还有挂在枝头一个大体是倒三角状的黑色物体。同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亚瑟起身去开窗,他离靠校园绿地的窗户有两排座椅的距离。

同桌抬眼看他要说什么,盯着背影一会儿又低下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亚瑟回到座位上,现在教室里还剩不到十五个人,几个三五成群在一角的桌子椅子上或坐或站、大声嚷嚷某某梦遗偷偷摸摸起来洗裤子被抓了现行,或者某某又兜售他几t的资源。女生讨论起男星的叽喳音量丝毫不逊色男生。

亚瑟皱起眉毛,空着的左手捂住左耳,徒劳地表态。没有人理他。

他写完了作业,做完了复习,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朝前翻课本的功夫上。同寝室的一人对他挤眉弄眼:“学霸写完作业了?”

亚瑟没开口,另一个接话:“学霸已经写完了下个月的作业了,我们就挣扎去吧!”然后他们哈哈大笑,一边哥俩好地互相安慰。

亚瑟不看他们,盯着窗外琢磨着那个黑色物体。真正的东风吹过这个空间反而刮跑了窗边座位无数的试卷和薄本,几支笔掉在地上,没人去捡——等到谁缺笔用的时候,它们就不会寂寞地躺在瓷砖上。一股微弱的气流打在亚瑟侧脸,他以为是风,但温度高了些。

亚瑟侧过脑袋,同桌正望着他。更高的温度烧红了他的脸颊。

同桌等待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了。

亚瑟想给自己一耳光。

他懊丧地翻着阅读材料,主观色彩强烈的呼喊令人作呕,他“啪”地合上书。

扣在笔尾的笔帽磕了磕桌子相并处,亚瑟抬头,差点没藏起欣喜的表情。他头抬得太迅速以至于同桌愣神了几秒。

“咳……什么?”

同桌眼神方才汇聚在他身上,“再看一会儿书吗?”

“当然——我是说,如你所愿。”

同桌看他的眼神和看一只猫差不多。

“但是……”

“你有什么不方便?那我们一起回去好了。”亚瑟自然而然地提出邀约,为自己的机变稍稍得意了一下。同桌抿唇想了想,同意了。

“还有……不用看那个东西,那是蚂蜂窝,废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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